二十一号我在惠州培训完就赶回惠东了,匆忙而谨慎地把转正定型的表填好,填错了,好不容易才到县教育局弄多一份。填表的途中,我还要不断向饶主任请教。校长迟迟不回学校,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,然后把表交给了饶主任。第二天,我收拾好东西去佛山了。
我想去佛山找一份暑假工。去佛山,首先要去惠东县城搭车,以前去佛山五十块钱就OK了,现在居然要八十多。上了车,在途中,我方记起我的毕业证的复印件没有拿,什么证也没有拿。我很痛恨自己的健忘,愚钝,还说打工?我在车上难过了好久,还是玩几天就回来吧。我也该见见那两个老阿姨了,更应该见见那一叫古**的女孩。我跟她是笔友,常有书信来往,我们以兄妹相称,但我们没见过面,显得挺神秘的。
在往佛山的路上,我也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,看看电视,睡睡觉。还有一个朋友我也是挺想见的,她就是曹**。我们也是笔友,我读大学的时候因为我的文字在校刊上发表了,而我们的校刊又传到了她所在的学校。她看到了我的文字,很是喜欢,就根据文字里的地址写了一封信给我。在信中她说她自己长得很美,再看她的文字也有些文采,这令我有一些心动,于是,我们就开始书信来往了。她比我早毕业,没有跟我打招呼就开始她的工作人生了。我们也中断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。我出来教书后,有了自己的电脑,跟她聊起了QQ,然后彼此给了电话号码,我们方联系上了。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,她男朋友在上海,跟她的关系若隐若离,带给她很多痛苦。在车上,我给她发了两条信息,但她都没有回,令我很不懈与失望。
终于到了佛山,阳光正猛烈地照在我的头上。我马上搭上去乐从的公交车,因为那两个老阿姨就在那里了。到了乐从,我还要搭一趟摩托车去上华村,花去了我五块钱,挺不值的。我先去严姨家,严姨的家很简陋。我叫了很久才开门,她正睡中午觉。见到我,她当然很开心。一个下午,我先是睡睡午觉,然后是聊天。她多半是跟我说一些有教育意义的话。
傍晚时候,我和严姨一同去了市场,我知道潘姨就在市场卖菜。我想给她一个惊喜——要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。然而见了面,才察觉到她早知道我来了。原来,在我中午睡觉的时候,严姨已经告诉了她。晚餐时,我以为会很热闹。记得我在严姨家吃饭时,潘姨总会带着她的孙女婷婷来,有时候娴姨也会来,多热闹啊。现在他们都有事,都没有来。用完晚餐后,我又去外面逛了一下,我顺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笔友,商量一下去那边的事情。我太想见到我这个笔友了。
那夜里,我就在严姨家睡,她家只有一张床。她让我睡了,她睡外面的沙发。我感到很过意不去。早上还很早,我已经醒来了。她把大门钥匙给了我,她要去乐从做保健。我回房间又睡了一会。起床的时候,整个房屋就我一个人,空荡荡的。她走的时候,已经给我做好了早餐,是一包即食面,叫我自己泡面吃,开水是现成的。吃完早餐后,我出去逛了一会儿,觉得无聊,又回来看电视了。其间,有两个人来找过严姨。首先是一个中年妇女,远远就叫阿妈。我估计是她的儿媳妇,看见我,说了几句就走了。其后来的那一个让我感到很不安。我怀疑是她的儿子。他对我这样的行为很不满,认为主人不在家,我就不应该呆在里面,弄得我很尴尬。我对他说,我很快就走了。
将近中午,严姨回来了,买了菜。我告诉她我下午就去我朋友那里,我把地点告诉她,她就教我去如何去。吃完午饭,我就走,我是走路去乐从巴士站的,花了两块钱,坐了很久的车才到西海(顺德北窖),然后又转车到了三桂。我妹发信息来叫我在那里,等会她来接我。我在幻想我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,可能比较漂亮。等了一会,她来了,并非我想象中那么美,但又有几分气质。她叫我哥,我心里很舒服。我跟着她走,去了她所教的幼儿园,冲了凉,洗了衣服。晚是我以为我可以跟她一起去浪漫,居然来了第三者,是一个女人,就在幼儿园隔壁的小学教书,说出的话有一点诗情画意。晚上,我们一同到我妹妹的叔叔家吃晚饭。吃完晚饭后,我们就到外面散步了,去了碧桂园。这个园很大,里面有免费巴士坐。我们到了观光园,因为夜深的缘故,里面静静悄悄的。我们在那儿走了一会,聊了一会,然后又坐巴士回来了。上了巴士,有个女的要检查月卡。这卡我妹有。那一个女的有一点像我大学时的一个同学小美,但这个女的声音太难听了,像一个男人的声音。途中,天空下起了大雨。我们在碧桂园的售楼部下了车,躲雨。售楼部里什么都有,有超市,有游泳池,还有什么俱乐部,裁缝店。裁缝店里有一个男人认识那一个女老师,聊了一下天。那一个女老师犹豫了很久才从那里借了纸袋,然后跑回去。那时雨已经很弱了。
夜里,我妹回幼儿园睡觉,我去她叔叔家里睡,在二楼的一个小房间。里面有一个已经坏了的风扇,搞了很久才转动起来。第二天,我很早就醒来了,那一个女老师约我去三桂小学打羽毛球。打完羽毛球约八点多钟,我就去幼儿园去吃早餐。那早餐实在太难吃了,我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了。之后,那一个女老师又约我去碧园玩,用我妹的卡。这回是去阅览室看书。一会儿后,她有事又先走了。我在阅览室看了一会书,然后四处逛逛,那伞差点忘记拿了。中午在幼儿园吃饭,同孩子们起同吃午饭。
我特别怀念以前的日子,我与我妹通过书信来往,通过电话交流。我觉得我妹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子,让我回味无穷。现在可不同,统治着一帮孩子,言行有一点泼辣也许是工作的需要吧。
天空又下起了毛毛雨,下午,我去她叔叔家玩玩闹闹。傍晚时候,我顶着毛毛雨去公园那里打篮球。
夜的时候,我最希望妹妹能单独来陪我,我好想跟浪漫一回。可惜不能如愿,吃完晚饭后,她早早回幼儿园了,我看了一下电视也上二楼睡觉了,先搞一下那个风扇,转得慢悠悠的,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,还发出一股臭味,我赶紧起床把风扇关了,把电源拔了,然后慢慢熬着入睡。第二天早上,我一大早醒来,刷牙洗脸后,我就一个人离开那地方了。离开之前,不忘记在那儿的早餐店吃一个炒粉。
回到乐从,天空下起了大雨,我依然搭着摩托到严姨家。一路上,我的裤子和鞋都湿透了。下车后,走了一段路,我的衣服也湿透了。去了严姨家,严姨不在家,我突然有一种仿佛在漂泊的感觉,感到辛酸起来。我开始想家,想学校,下雨天,躺在床上睡觉这,多温暖!
严姨不在家,我赶紧去潘姨家,她热情地接待了我。我换了衣服,却感冒了。中午在那里吃了饭,在椅子上简单睡了一个午觉。潘姨家中还有很多成员,这使我感到很拘谨,在她家住肯定是很不方便的,也不习惯。我想我还是去石湾的朋友那里住吧,于是我发了一条信息给他。他却说他女朋友来了,不能让我住。我感到很沮丧,我感到整个佛山都没有容我之所了。
我想在潘姨家住一宿就回惠东的学校,可是在清远的金婷发信息过来叫我过去玩。次日,我搭上了回清远的车。回到清远,我首先打一个电话给冯老师,她曾跟我说过,倘若我回清远,她将安排住处给我。果真,她弄了一个套房给住,三房两厅,里面什么都有。这是她妹妹家。她妹妹,包括她,在小市那边都有另外一套房。她现在已经不在这边住了。冯老师和她的妹妹都在这边做教师,一个大学教师,一个小学教师,但她们两个都是乒乓球高手,在省里,市里都是拿过奖的。说起她妹,冯老师一声叹息,她妹妹现在正患上一种难治的病,今天刚出院,但也只是治了五个疗程中的两个疗程,已花去了三十多万。还听她说,有一个晚上,她妹病危了好几次,这病治愈的希望很微渺。说完这些话后,冯老师就带我去天湖大酒店吃饭,还约了另外两个朋友,但只来了一个,是年轻的少妇,跟冯老师都是聊些麻将上的事情。后来,我们跟另外几个人合为一桌,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,从聊天中得知,那女人是在市环保局工作,挺有钱的,还供她的外甥女读书。她的外甥个子很小,极其重要清秀。我以为她只是一个初中生,后来得知她已经读高二了,在广州住。吃完饭后,我们一同走了一段路。从聊天中得知,欧翠坚老师快要当妈妈了,我感到很开心。说真的,我以前常常在想,欧老师都三十了,怎么还没养个孩子,难道不要后代了吗?我此次回清远,有去看欧老师的打算。冯老师要回小市了,我回到了那一个房屋坐了一会,然后坐公交车进了大学城。我此去的目的就是看看我的学生朱金婷。她的样子好像没有改变,只是没有以前那样清秀了,有一股农民的土气。我想见见朱淑芳,淑勤,陈细仪,但她们都不在家,就朱金婷一个人陪我到大学城逛了一会儿。大学城也没什么改变,连那体育馆都还没搞好,无非多了几幢宿舍楼,唯一的看点是湖的对面有了几幢教学楼。天气热乎乎的,我们在超市从坐了一会,买了点饮料喝,随后我们就分手了。
我仍回到那一个房屋,看看电视。这日子过得很简单,又有一些无聊。傍晚时候,我去了松岗市场,买了点水果。我要去看一下那一个花伯,事先已经在电话里约好了。在花伯那里,我跟聊了好久,他说他准备搬到小市那边住了,应该是下一个月吧,我把我的通讯录给了他,方便以后联系。我准备走的时候,才看见他躺着一个女人,应该有六十来岁了,他们大概在搞黄昏恋吧。我觉得这也是应该的,花伯一个人孤独了这么久,也上了年纪,是该找一个人来陪他了,这也免去我对凶的担心。回来后,我跟欧老师通了一次电话,她说她有身孕,不方便见面。这我能理解,我只希望她要多注意身体,好好休息。我想以后见面时,她身边肯定多了一个儿子或者女儿。那夜里,我直看电视,有一些闷。
我的老乡孔杰民也在清远市区工作,我以为离这里不远,便打电话给他,叫他过来,他却忙得很,日夜都要加班,星期天才有空,但那个星期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干,说上午中午都去他姑妈家里,下午可能回厂里,这个可能,也可能来看我了。
夜里,我在街上四处逛逛,这繁华的街道总是撒满彩色的灯光,还有很多欢快的人流,我在惠东那边寂寞得太久了,现在终于可以释以心怀。晚上,我一般不吃饭民,都吃宵夜——三块钱的炒粉,尤其是旧校区附近的小店的炒粉。我认为,来了清远,不去那里吃炒粉,太可惜了。
夜里,我曾打了一个电话给朱淑勤。从电话中得知,她对我真的如陌生人那样陌生。我感到有些难过。我想起了另一个学生曾丽萍,我总记得她哭的样子,好美,好纯洁!
因为在佛山淋雨的缘故,我一直感冒着,鼻水流个不停,还咳嗽。然而,贪性不改,又跑去吃炒粉,热辣辣的,更受不了,我的感冒变得很严重了,期间,我也几次到街上喝喝凉茶,都没什么效果。但夜里,睡得还是挺舒畅的。
我在清远的第三天,也是最后一天,那是中午过后,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突然冯老师来了,后面跟着一男一女,男的很高大,女的很瘦小,脸上带着孱弱的微笑。冯老师向我介绍说,那是她的妹妹冯少珍老师。我感到有一些惶恐不安,因为我住的地方就是冯少珍老师的家,现在主人回来了,我真有一点漂泊的感觉。男的很累,躺在沙发上睡了,冯老师和她妹进房间收拾东西,拿了一个麻袋来,很多东西往里面一装,行了。再坐一全,偶尔跟我聊几句,然后叫上那男人,走了。整个房屋又只剩下我一个人。看见冯少珍那个样子,我真有一些担心。
将近傍晚,我的老乡孔杰民来了,我本打算晚上请他吃宵夜,可是谁知时间不允许,聊了几句又走了。我想去他公司里打打乒乓球,但他又说那公司不允许外人进去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那夜里,我走路走过清远北江大桥,走过一段宁静的路,我想起了李海燕,心里依然迸发着强烈的爱意。读大二的时候,我多想对她说,我好爱她。后来她有了工作,据说在小市那一边。现在已两年多了,一切都成了往事茫茫人海,无缘再相逢了。这份爱就让它埋在心底吧,自己去尝那酸甜的味道。
我在外面吃了宵夜回来,看看电视,那时我已经决定,再住一晚就回去了,毕竟在这里没事可干,住人家的房屋也不方便。同时消费大,难以支撑。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小窝好,自由,一日三餐,自己做什么都方便。又省钱。
次日,上午将近九点,我搭上了回惠州的车,之前,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冯少珍老师,致以感谢和祝福。
回来了,我的天下!(-8-9完成)